麻将的来源实在不可考,百度上许多答案没一个靠谱的。不过这无伤大雅,就像我们吃鸡蛋,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下那蛋的母鸡长啥样,来源可考与否,不妨碍我们享受它的乐趣。
前段时间看一篇文章,罗列各种国粹,麻将居然未能入选!我就深刻怀疑作者的国学素养,怎么可以没有麻将呢?!不听有句古话说吗:凡有中国人,便闻搓麻声。有中国人的地方,不一定有京剧,但多半有麻将。有个段子这样说:如果原子弹砸下来,剩四个中国人,打麻将;剩三个,斗地主;剩两个,下棋(其实也可以划拳);剩一个,玩手机。剩五个以上可以诈金花。这话也许失之偏颇,但国人好赌的天性可见一斑——其实我的话也失之偏颇,外国人一样好赌。好赌是人类的天性。
做为一种赌具,麻将在民间风评一向不佳,总觉得麻将低俗,容易引人堕落。但是,围棋高雅吧?琴棋书画并列,地位不可谓不高。现在回归传统之风正炽,许多家长都送孩子学围棋,开发智力,陶冶情操。可有几个人知道,围棋最初的功能就是赌具。子曾经曰过:“不闻夫博弈者乎,亦尤贤乎已”,这里的博弈,就是以围棋赌博,那时候下围棋是带彩头的,输赢都关乎钱。我毕业实习时,和带队老师打商量,以下棋赌实习分,一个子一分,在局势大优的情况下,贪心未补断点,被杀了大龙,这么多年一直是个遗憾——扯远了,回归正题。孔子的这段话是说:你闲了别尽抱着手机看,打打小牌赌点小钱比啥都强。可见圣人也不禁赌。
麻将由于历史相对较短,孔圣人未能为之张目,这实在是很可惜的事。不过梁启超先生主动为麻将代言,他的广告词这样说:“唯有读书可以忘记打麻将,唯有打麻将可以忘记读书”。一下子使麻将的逼格提升了一大截。民国时期那些当时的才子,现今的大师们聚会,饭后必来八圈麻将,何等的风流雅致,遥想前人风采,心向往之。
我接触麻将是在上班后。大好年华窝在小山脚下,终日日无所事事,胸中块垒酒都消不了,于是有同事教我麻将,从此沉沦,蹉跎了几十年。现如今,不说胸中的块垒,表面的棱角都没了,可见同事推荐的方法确实管用。“世间大不平以剑消之,胸中小不平以酒消之”,两者都不平,麻将消之。(*Ü*)ノ
打麻将是个很考验天赋的事情,很可惜我在这方面有点欠费。有个朋友天资超人,据他说,过段时间想买啥东西了,就约几个人打场牌,啥都有了。所以我打牌从来不叫他⁽⁽ଘ( ˊᵕˋ )ଓ⁾⁾。从前单位一同事,诙谐有趣,就是牌瘾有些大,每天晚饭后必组织牌场。某段时间我立志发奋,想好好读几天书。他晚饭后就立在我门旁,不言不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看得我如坐针毡,只好舍命陪君子。该同事也是个有天赋的,据说有场牌下家吊白板,他一张白板从开局捏到终局,就是不打,推牌后下家悲愤莫名,从此人送外号“白板”。
喝酒有酒品,下棋有棋品,打牌也有牌品。牌品好的,无论输赢,始终言笑晏晏,使人如沐春风;牌品差的,输点钱就指东骂西,又拍桌子又摔牌。更有甚者,牌风不顺,一怒之下把牌包起来扔进炉子里!
东坡先生好下围棋,但水平估计不咋样,他自我开解说“胜固可喜,败亦欣然”,从这话来看,他棋品着实不错,和我一样,我打麻将也是“欣然”的时候多,“可喜”的时候少,几十年了都没啥长进。
《围城》中有一个片断,原文记不清了,大意是方鸿渐去相亲,赢了准丈人的钱,于是婚事告吹,方鸿渐的想法是:只要赢钱,损失个把老婆他才不在乎呢!每次读到这里,我总是会心而笑。
麻将干打无味,相信这是所有麻友的共识。以前某领导为人方正,但棋瘾、牌瘾甚大。值班时只有三个人,被强令陪打了半晚上的三人麻将,还是干打,其中的痛苦真是一言难尽。小赌怡情,大赌破家,凡事均应有度。我老家邻居,头脑灵活,大包干之后承包了钢磨,日子过得滋滋润润,后来沉迷麻将,一度拿磨坊抵债。
古人以诗会友,以琴会友是雅事,我们不敢比肩古人,以牌会友也是一件乐事。节假闲暇时,约几个好友,喝喝茶,聊聊天,打打小牌,简单吃顿饭,兴起而聚,兴尽而散,赢的不无小补,输的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以打牌之名,行联络感情之实,无鱼肉酒精伤身,无猜拳行令乱耳,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慢生活”?孔子云: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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