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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坝坝席
“主人请我吃晌午，九碗摆的胜姑苏。头碗鱼肝炒鱼肚，二碗仔鸡炖贝母。三碗猪油焖豆腐，四碗鲤鱼燕窝焯。五碗金钩勾点醋，六碗金钱吊葫芦。七碗墩子有块数，八碗肥肉啪噜噜。九碗清汤把口漱，酒足饭饱一身酥。”
这是天府之国至今仍流传的《九碗歌》，其实无论是八大碗还是九大碗，都是泛指菜肴多。以前是八碗或九碗，现如今早已经不限于此，算上凉菜、炒菜，丰盛的二十碗都不止。
整个院子里，除了黄叔公他们，其他桌都开吃了。
炒菜上了几个，现在开始上蒸菜了。
上的第一道蒸菜是杂碗，里面有芋头、木耳和肉丝。看碗里的油腻，木耳和肉丝应该是先炒，再上笼蒸的。有了芋头去油，这道杂碗值得大快朵颐。
第二道蒸菜是斗碗装的鸡肉汤，有红枣、沙参、枸杞等去腥提鲜。
第三道是鸭肉汤，放有自家泡制的萝卜。汤虽有酸味，却刚好能压腥，鸭肉味美。
接着上的是肉末鸡蛋羹，鸡蛋兑冷却的高汤搅匀，不用再加油、盐、味精等调料。肉末放好调料，可炒可蒸，待蛋羹好后，一碗匀一勺，再撒点葱花，就可上菜。这是老少皆宜的佳肴，香嫩爽口，吃了还想要。
见这道菜上了来，黄叔公连连招呼几人动筷：“不用再等他们，菜都凉了，老头子可不跟你们客气，我先下筷了。”
“叔公都发话了，大家都吃吧！”青松对三人说完，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芋头吃了起来。
白雪三人也跟着动了筷子，李堂虎边吃边说：“这就是闻名已久的坝坝席，今日得偿所愿，果然名不虚传，好吃，真好吃。”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气氛融洽极了。
紧随蛋羹上来的是清蒸鱼，首先是鱼地选择，品种大小，这样美观也能控制火候。
然后把鱼内脏清洗干净，然后将鱼脊骨弄断，再把鱼身划开，这样便于入味，也让它不易变形。
然后就是调料了，将食盐、酱油、姜、大葱、朝天椒以及胡椒粉等佐料附在鱼身上，就可以上蒸笼了。
这样蒸出来的鱼，又香又鲜又嫩，还有好味道，让人怎么也吃不腻。
“来来来，大家吃，这是叔公钓的鱼，包管好吃。”
霍青松向大家推荐道，而他先夹了一大块鱼肉给叔公，说道：“叔公今天托您的福，才能吃到这很少上笼的蒸鱼。来，您老先吃。”
白雪三人，品尝过了都说好吃，很快，整条鱼就被大家分吃完了。
接着陆续上了夹沙肉、扣肉等蒸菜，只是少了常见的酥肉、蹄髈和髈块等需要提前准备的常见菜式。
“虎子，你一定不知道这叫什么菜？”霍青松夹了一块厚厚的肉问李堂虎。
“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这叫夹沙肉，你别看它很厚，而且两块合到一起，一刀下去，肉开皮连，中间包裹豆沙，再撒上些白糖。肉的皮朝下放到碗里摆好，这是有成一个凹状，再在上面放些糯米。
然后入笼蒸，蒸好了，翻过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因为他先用水煮过，又加了豆沙，白糖，糯米等用来提鲜，所以这夹沙肉，油而不腻，甚是美味，特别适合老年人吃。
“来，叔公，再来一块夹沙肉，您的最爱。”青松说到这儿，给叔公夹了一块。
李堂虎试着夹了一块，吃了一口，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味。
“能把这么油腻的肉做成甜食，你们可真得行！”品尝了良久，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这就是我们待客的坝坝席，是农村及其隆重的宴席。除了逢年过节，也就只有红白喜事才会有，所以今天你们可是有口福了。”霍青松说道。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坝坝席，就要接近尾声了。鉴于时间仓促，虽然大家及其热情，但还是一切从简。菜肴准备的也没有平时充分。
陈泼妇三人，也上了桌，不过多端来了一盘蒸鱼。
“青松小子，你瞒我们瞒得挺厉害的呀！竟然不声不响就给我带了一个媳妇回来。不过我高兴，今儿个我也要来喝一杯……”
陈泼妇一上桌就嚷嚷道，青松一听不对劲，连忙给她使眼色，见婶婶没有看到，只能开口澄清。
“婶，谁和你说白雪是我女朋友的啊？我们只是同事，再说追求白雪的人都可以排好几条街，哪儿轮得到我。你可别这样说，有损女孩子清白呀！”
“哦，哈哈，哈哈，你看我瞎说个什么！”
青松几句话就把这尴尬暂时揭了过去。菜全上齐了，各桌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好不尽兴。
宴后，黄叔公邀请四人同上伍家寨。
“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呢？”在爬山的途中，他问霍青松。
“明天就走，因为即将国庆、中秋，华蓥山的旅游高峰期，即将到来。我们脱不开身。”青松如实回答道。
“哪用的到亲力亲为？如今信息这么发达，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早已不在话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训导的青松，没有反驳，而是接受了叔公地批评。
“你们多呆几天，我给你们介绍一批客人，对你们的未来有帮助。”黄叔公接着说道。
“好的，叔公，我这就给局里请假。”
“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也！”
很快，众人便来到近山峰。青松让白雪搀扶者叔公，便和李堂虎三人去打泉水。
“白雪丫头，我看你眉间有一缕忧愁，是藏有什么事情未解决吗？不如说出来，让老头儿给你参谋参谋。”黄叔公说着便顺了顺胡须，颇为自信。
沈白雪一早就被眼前的老头折服，在山上就听青松说他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叔公，来了之后她也深以为是。
如今听了叔公地问话，她哪有不说之理？
黄叔公安静地听她诉说，这时，青松他们三人已经打了水回来。但并没有打搅白雪，而是很好地做起了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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