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曾流传一句话:“男生不可不读王小波,女生不可不读周国平。”
我是个男生,觉得理应读一读王小波。
我觉得,一个能说出“想起你,我的丑脸上就泛起了微笑。”这样话的人,一定是一个真诚豁达的人。
从《黄金时代》到《沉默的大多数》,从《爱你就像爱生命》到《我的精神家园》,从《革命时期的爱情》到《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初读他的文字,就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人,不拘一格,天马行空,始终用一种荒诞的笔调书写着他所处的荒诞的世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冷静客观,却又让人深思,甚至拍案叫绝。
他又很像一个孩子,天真无邪,执着地追求有趣和自由的人生,他常常引用罗素先生的话“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并且始终践行着他的理想。
若每个人都是按部就班,毫无趣味,那生存在这个世界,就是一种折磨,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始终以一个叛逆者的姿态来面对这个世界,并且勇敢地喊出他的宣言:有趣、自由。
王小波的文字里充满了逻辑推理和辩证思维,这源于他对罗素(著名的哲学和数理逻辑大师)的崇敬。
比如在《黄金时代》中证明陈清扬不是破鞋:
如果陈清扬是破鞋,即陈清扬偷汉,则起码有一个某人被其所偷。如今不能指出某人,所以陈清扬偷汉不能成立。
在他的文字中,常常会出现这些字眼:举例说明、总而言之、可以说明、足够证明、有关这件事还有一些需要补充的、这件事经过如下……
就像做数学题,有各种条件,然后用类比法、归纳法得出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往往是很荒诞的,所以常常令人捧腹大笑。
比如他推理为什么大家都说陈清扬是破鞋:
大家都认为,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脸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耸,所以你是破鞋。假如你不想当破鞋,就要把脸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后别人就不说你是破鞋。当然这样很吃亏,假如你不想吃亏,就该去偷个汉来。这样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
他的文字为何有趣?
我的看法是,他喜欢用反讽手法,以及一些独特的比方,来产生一种黑色幽默,加上他对这个世界的独特观察视角,才造就了他那充满趣味的作品。比如:
20世纪初,有一位印象派画家画了一批伦敦的风景画,在伦敦展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他的画作之中,天空是红色的。有人认为,他这是在故意标新立异,但当他们走出画廊,抬头看天时,发现因为污染,天空的确呈现出一片砖红色!
大概有些人不太能看得进王小波的作品,各种推理,让他的文章很绕,不太好懂,不亚于做一道数学题,有时还会一件事反复地说,正反辩证,显得啰嗦。
不过,这也是王小波的特色,用文字来演绎着这个世界的逻辑,自由表达自己的思想。
也正如此,他才是王小波,独一无二的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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