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农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放大到国与国之间的互动,缩小到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这句话,总有它可取的深意,也有它不可取的局限。国于国之间互动的话题太过复杂和深奥,涵盖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经济等各个领域的纷繁复杂的议题,我们接触、理解等局限的所限,无从在此漫无边际、信口开河地展开。漫“话”漫“话”身边朋友的言谈举止,还是有点阅历,更有些必要的。

生活中常常会遇到油嘴滑舌的侃爷,只要和人打过一次日常的交道,那怕是简短的礼仪性的寒暄之后,他那张嘴只要半开,都以“朋友、弟兄们”相称。

我疏于社交,很不习惯他的这一做派。不习惯他“四两的鸭子”生就一副“半斤的嘴”,将朋友所赋予的神圣之意看得如此儿戏,如此简单,如此轻浮。尽管,我也曾是他舌根底或印象中的“朋友、弟兄们”中的一员。

能轻言“朋友”,将“朋友”时常挂在嘴边并口头禅似的“朋友、朋友们”的人,给我的感觉,表面上他的“朋友”遍及天下,实际上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几年来,留心尾随他身边的“朋友”,今天冠张,明天戴李。后天,又一个既不张又不李的。不是面相刁钻,就是行为古怪。再不就是既显得刁钻,又显得古怪。给人一种他嘴角吐出的“朋友”、没有好人一个的感觉。

有一天,嘴角泛滥着“朋友”的“朋友”来电,说:       “……弟兄们的吊顶灯了,你过来一下”。 老实说,碍于职业的缘故我并不情愿地去了。一进门,崭新的吊顶灯挂在客厅的正顶,格外醒目。我好奇并质疑地问着新装的等怎么能坏之类的搪塞话题。紧接着“朋友们……”“三句不离本腔”地开始了:     

“朋友们今年帮忙安装的这两组好着呢,卧室的……”

“轻车熟路的、那你仍然请朋友们来处理不就完了吗”?         我在试探着他丈量朋友的尺度。他一下子捉摸到我语气中的另有所指,急了,还真急了。绷大铜铃似的眼睛,说:       “你看你,朋友们也是好意帮忙的,一个子儿都没收”。

“唉!他妈的,话说回来,完事吃呢、喝呢、抽呢的,见了面还要点头哈腰、总觉得欠着人家一份人情似的。不如市面上花几个钱,省心,省事……”他若有所思并显得心事重重地叨叨个不休。

我明白了。我明白他言下之意的“朋友”属性了,我明白他的“朋友们”一窝蜂地小题大做后,还要他免为其难地大宴“宾客”,宴请的菜单三点两点,吃得他有些招架不住了,喝得他感觉过量了。至于“朋友们”抽的,就不用我细说了吧。老于世故的他半眯着双眼粗粗一核算,花销肯定冒过了市面上同质、同工、同酬价位的最高警界线。如若不然,口头上喊了一辈子“朋友”、乐于应酬和交际的他,今天对于“朋友”的认识咋那么深刻,那么排斥,并那么地感慨着没完没了了呢?        

放眼当下,三教九流,朋友的结交圈子多了去了。有“高大上”的能呼风唤雨的朋友;有“下三滥”场合结交的臭味相投的“狗友”;有同病相怜、患难与共、相互帮扶着共渡时艰的“难友”。有搂着酒瓶子结交的“酒友;”搓着麻将的,谓之“牌友”。还有“战友、”“球友、”“棋友”等等的友。就连红着脸一赌输赢的赌局中都能有“朋友”,人们将这种场合勾搭上的朋友,冠名“赌友。”

在人类社会这张纵横交织的关系大网中,生产与生活必然产生一种人与人之间、或长或短的雇佣关系,交道的次数多了,相互信赖,义气相投,自然而然,无需刻意称呼,也可能成为一种无需定义、不必重申、还很默契的朋友合作关系。

不可否认,无论国与国之间间的,还是生活中的朋友,的确不乏能为朋友伸张正义、两肋插刀的。这就要看谁和谁、在哪种场合、怎样的背景下、以何种方式以及心态结交朋友的问题了。         我不喝酒,生活圈里理所当然地没有能仗义执言的“酒友。”但我不羡慕“酒友”,不羡慕“酒友”在酒桌上紫涨着脸膛、拍着胸脯:

“喝酒,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

醺意渐去,脸不再红紫,如果你被事情逼到了节骨眼上,如果把“酒友”撂在酒桌边的话当救命稻草而去一探究竟时,“酒友”会拍屁股似的拍拍憨憨的后脑勺,一副被健忘症折腾得快要死了的、但还略显着无辜的表情……

面对“酒友”癞皮狗般、满脸不负责任的难色,即使被事情逼进了死胡同,你又能怎样?你又如何是好?       “赌友”和“酒友”如出一辙。在你鸿运当头,手气最佳,得意地“哗哗哗”地扬起赢来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大吃大喝时,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有人苍蝇般“嗡嗡嗡”地生死相随。一旦你输得倾家荡产,以至于在赌界的形象“败走麦城”时,你会知道,昔日的“赌友”远躲三十里,生怕你嘴角动一动。此时,你能体会到,一个“友”字所潜藏的无价、在他们的心目中苍白得几乎不名一文了。

历经十年有余,独步横穿“死亡之海”——罗布泊的世界第一旅人雷殿生曾感慨地说:“我敬畏大自然……”一个人,独步十年,前无古人,能成功穿越罗布荒原、创下这一人类史上的奇迹,在他十年的一路走来中,一定遵循大自然的“自然”法则。稍有违抗或背离,也许他就是第二个上海的“余纯顺”了。漫“话”朋友,不能不牵扯到一个词——自然。

其实,无论以何种方式,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结交的朋友,我认为还是得遵循“自然”这一规则。拿我们工作中很普通很正常的“工友”来说,工作中相互学习,相互支持,相互促进。为了完成一项工作,相互配合,在日常的甚至一辈子的默契中能克服一个个难关,能圆满完成工作中交给他们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健康意义上的友情。这种友情日久弥坚,是任何情感都无法去填充或弥补的。         “战友”之间的情谊同样,生死关头,没有同样的信念支撑,没有共同的使命担当,没有默契的指挥和战斗执行力,一个“山头”,一个“堡垒”,在争夺双方的众目睽睽之下,不是说想拿下就能轻易拿下的。想想,冒着枪林弹雨,经历了血与火的生死考验,在这种真正“过命”的场合结下的生死之交的友情,搁置在平凡的生活中能成为儿戏吗?又有谁不去或不想珍惜这份刻骨铭心的友情?他们在生死的一念间建立的那种友情,还需要一个空洞的口头约定来“朋友、朋友”的重申或赘述吗?

朋友——生活中任谁都离不开的这种微妙关系,任谁都难以掌握它相处时的距离或火候。眼见过朋友之间,一句话说不到位,一点蝇头小利的分配不均,都能让一对朋友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导致瞬间的反目成仇。“受人以鱼”和“授人以渔”的同时都能建立起朋友关系。只是,“受人以鱼”的尽管略显式微,但表现在“朋友”的关系上也不一定短暂。而“授人以渔”的看似恩重如山,即使发展到“朋友”关系,保持得也并非天长地久。生活中这种有利益纠葛的类似朋友的例子枚不胜举。而对于那些挂在嘴上、口头禅似的“朋友”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朋友漫“话”到此,深入到中途,感觉议题太过宽泛,不是胸无点墨的我、用浅浮的三言两语、就能将“朋友”阐释得淋漓尽致的。写下此文,能让有缘的读者浅显地体会到、不被挂在嘴边的“朋友”表象所迷惑,此文没有白作,或许人们没有白读。至少,生活中不值得信赖的朋友不会让你产生奢望,因而不能让你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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