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四晚,儿子都有围棋课。今天晚上八点半,带学好围棋的儿子从“小棋手”学校回家。在回家路上,儿子发誓说到年底要在下围棋上打败我——虽然我也不会下,只是略懂基本规则而已。若他赢,得给他买一台平板电脑。到家后,我马上打开电脑上网查找、比较相关信息,老婆在一旁边看电视边叠衣服,儿子则在做围棋作业。
突然从电视中飘出一则天籁般的童声,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静心聆听。原来是“中国达人秀”节目在介绍其中的一位参赛选手乌达木,其已演唱过的《梦中的额吉》被编辑成背景音乐,音色无比的美妙,令人听过后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于是马上下载了他的演出录像,欣赏过后,乌达木小朋友那清秀的脸庞、纯净的眼神、迷人的微笑、雅致的气质、沉稳的台风、深情的演唱、清澈的音质、悠远的旋律、坚毅的性格、无瑕的圣洁,令人感动不已、感佩莫名,就像宽广、空灵、苍茫的大草原般把渺小的我深深吸收了,刹那间让我一下失去了自我而沉浸其中。用主持人程雷的话说,“这首歌我们都不需要懂歌词,你应该感受到他唱的是什么”。真的,无论用多么优美的词语来形容这首歌都不过分,它非常值得平时被蒙蔽了感受的心的我们去认真品赏。
他那不幸的身世,更让我们平时所有的“所谓”的委屈、牢骚、伤痛都显得那样的苍白、做作和微不足道。乌达木在八岁时先后失去了双亲,这让小小年纪的他如何能承受啊?上天对他是很不公的!但他很少向别人提起自己的不幸,而是用微笑和歌声坚强地战胜了世间的一切苦难。对妈妈的想念,支撑着他与奶奶一道清苦、顽强地生活在大草原中。在舞台上,无论主持人怎么诱导,小小的乌达木决不流泪,始终微笑以对,俨然是一个伟岸、不屈、有担当的蒙古汉子,让人不得不仰视。对在天堂的妈妈一句深情的呼喊——“妈妈,我很想你”,突显了乌达木内心对妈妈怀抱的极度渴望,令人辛酸、感动、落泪。懂事、深情、坚强,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乌达木。
生活本身是唯物的,不带有任何的价值判断,它没有所谓的好与坏、善与恶。生活的意义与价值是通过存在于其中的人的内心所秉持的态度决定的。西方有句谚语说的好,“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观念,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有什么样的行为,就会有什么样的习惯;有什么样的习惯,就会有什么样的性格;有什么样的性格,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我认为所谓的成功,指的是你在坚持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道路的同时(或意外地)收获了自己所期望(或未曾期望)的结果。在此过程中,决不能本末倒置,将结果作为追求的唯一目标,而忘记了征程中的体悟和感受。在人生旅程中,不要荒废、蒙蔽、丢弃心理感受的能力,否则人生会少了很多的趣味。但我们也决不能追求做一名完美主义者,窃认为“完美”是在“完蛋”的情况下才可能追求到的“美丽”,你在“得到”它的同时肯定会失去更多,最终得不偿失。但在现实中,“完美”的耀眼光环往往会让我们失去判断的能力。生活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只要我们怀着“真、善、美”的价值取向进行赏玩,生活自然就会无处不美丽,到处充满着希望。
从乌达木身上,我们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很多的人性光辉在他身上闪耀。比如,积极、乐观、顽强地面对生活,对自己的亲人和帮助过我们的人心怀感恩。努力确立正确的价值观,把自己手中不利的“人生牌局”尽可能打到最好的程度。不要对人生失去希望,坚持学习、提高自己。让自己生活的更好,来报答有恩于自己的人。增进自己的本事,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你所能帮助的人。在面对人生的不幸时,把悲伤埋进心底,勇敢地挺起自己的脊梁,无畏地接受人生挑战,用不屈、感恩之心和实际行动去迎战那万恶却又无处不在的“无常”。我们当然不期望有乌达木那样的凄惨境遇。我们现在的生活不知道比他好多少,难道不更应该珍惜目前所拥有的,加倍努力去追求我们的人生吗?!
《孟子•万章章句上》有言:“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注:指舜娶了尧的两位女儿娥皇和女英),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看到此文,心中不惊一震,平凡却不失忙碌的我,有无时刻为父母保留一寸心灵之地?每想及于此,内心总是充满愧疚和感伤。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值得我们警醒。“画皮”中的狐狸精无论其怎么修炼,即便是修成了人形,拥有极度美艳的外貌,但因其不具备一颗柔软的、可感受的心,它就无法变成真正的“人”。对父母的感恩是每一个“人”都应当具备的本分,我们不能以工作忙为借口而忘记了日常对父母的问候和关心,否则我们就真的成为“它”了。人的一生有很多东西值得追求,但决定“人之所以为人”的内在价值不能突破和丢失。否则,追求所得到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或许,小小的乌达木本人可能并没太复杂的想法,只是想唱好他的歌,但他确实用实际行动鼓舞了所有看过他演出的人。俗话说“人生苦短”,现实生活给予人们的苦难已足够多了,自己千万不要再“自寻烦恼”。现代法国哲学家萨特说过,“人必须选择自己的路,没有任何标准可以遵循”。我想,只要怀着一颗积极、体验、感悟的心去进行人生之旅,路自然会越走越宽的。英国哲学家罗素说,“我的人生正则是,使事业成为喜悦,使喜悦成为事业”。追求人生的快乐和幸福不正是我们的最高目标吗?
让我们在今后的生活中“全然为人”。
记于2011年10月13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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