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午夜,能听到虫鸣声)

(某男生宿舍鼾声四起)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旁白:9月12日,凌晨1点28分

叮铃铃,叮铃铃……

孙铭:哎呦!(惨叫)谁呀,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李哲,是不是你,泡妹妹也不看看时候。(人从床上跌落后又爬起来)

李哲:(还未睡醒的样子)少他妈胡扯,我都停机两礼拜了。(又睡了过去)

韩佳明:(也是未睡醒的样子,懒洋洋的接通电话)喂!说话……

(以下开始,电话那头永远无人回应,但却能清晰的听到沉重的喘气声)

……

韩佳明:说话呀!(继续有气无力)

……

韩佳明:神经。(无情的挂断电话)

蒋寒:(好像才刚醒)天亮了?这么快就天亮了?

孙铭:(没好气的)天亮你个头,凌晨一点半。妈的,睡觉!

(众男生异口同声:睡觉睡觉睡觉!)

(酣声再次响起)

(天亮后,各种洗漱的声音)

李哲:昨晚谁的电话?

韩佳明:(掏出手机:)是陌生号。

孙铭:(不怀好意)有意思,打回去,看看对方是谁。

(韩佳明拨电话,过了会儿,电话里传出关机的语音提示)

韩佳明:关机了。

孙铭:嘿——够聪明的啊!

蒋寒:(放下洗漱杯)小提大做,说不定只是个打错的电话呢!

李哲:(急匆匆)上午我有课,先走一步了,兄弟们!

(此处让背景音乐播放数秒)

(又到午夜,万籁俱寂,只有虫儿的鸣叫,以及某男生宿舍里的酣声)

旁白:9月13日,凌晨1点28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还是同样的铃声)

孙铭:(不耐烦)我靠,又谁呀!

韩佳明:(一骨碌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还是昨天的号码,接不接?

李哲:(也彻底醒了)接,为什么不接!

韩佳明:(接通电话)喂!哪位?

……

韩佳明:说话,是人是鬼!

……

蒋寒:(冷声)不会真的是鬼吧,说不定还是个女鬼,呵呵!

韩佳明:鬼你个头。(继续对电话说)我能听到你的呼吸声,告诉我,你是谁?

……

韩佳明:这样吧,如果你是人,就给一声,如果是鬼,就给两声。

……(电话里传出嘟的一声响)

韩佳明:是人,这就好办了。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嘟)

韩佳明: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一声代表肯定,两声代表否定?

……(嘟)

孙铭:喂!韩佳明,你他妈跟空气说话呢,(不客气)睡觉!

韩佳明:她挂了。

(过度的背景音乐)

(男生们洗漱声)

蒋寒:(嘴里含着牙膏,口齿不清)韩佳明,昨晚到底是谁呀,怎么每天半夜给你打电话?

韩佳明:你问我,我问谁去!

孙铭:李哲,你不是有朋友在移动公司嘛,去查查对方的底细。

李哲:(不大情愿)有这必要吗?

孙铭:(肯定)非常有必要,对方要是个男的,我就揍死他。要是个漂亮的小妹妹,我就直接干了她。

众男生同时起哄:去——

旁白:9月14日,凌晨1点20分

(又到午夜,同样的酣声)

(韩佳明悄悄的爬下床,悄悄的打开门,悄悄的来到了洗漱间)

(以下一段,最好有类似于澡堂里人说话的共鸣声)

(熟悉的电话铃果然准时响起)

(以下一段,韩佳明都压低了声音)

韩佳明:让我猜猜,你是女生?

……(嘟)

韩佳明:我果然猜的没错。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喔对了,你没办法回答,我换个问法,你……是哑巴吗?

……(嘟嘟)

韩佳明:不是哑巴。(自言自语的样子)生病了?

……(嘟)

韩佳明:没关系,自我介绍一下,韩佳明,C市M大,经济系四年级。你也是学生吗?

……(嘟)

韩佳明: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课,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

……(嘟)

(挂断电话)

(同样的洗漱间,同样男生们的洗漱声)

孙铭:韩佳明,昨晚你是不是出去接的电话?

韩佳明:(打趣)孙铭,你属猫的吧!

蒋寒:诶诶诶,你们别这么说佳明,他那是不想打扰兄弟们的睡眠。是罢,佳明,够哥们。

李哲:你们要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机主叫丁慧。

孙铭:丁慧(琢磨)还真是个女的。

蒋寒:然后呢?

李哲:然后什么?

蒋寒:多大?住哪?模样?总得都了解了解吧!

李哲:人家是移动公司,你以为是公安局啊!(大骂)

孙铭:(突然神神秘秘)丁慧?这个名字好耳熟。

众男生再次起哄:去——

孙铭:(边走边说,几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孙铭的说话声也渐行渐远)真的,好像也是咱们学校的……

(背景音乐提高)

旁白:午夜电话持续了一个月,从未断过。韩佳明成了倾述者,而电话另一头成倾听者。直到一个多月后……

孙铭:(急忙跑步声)我去,终于找到你们了。特大新闻,特大新闻,想不想听?

众男生:说——

孙铭:经过我多方打听,那个叫丁慧的还真是咱们学校的。音乐系四年级,本市人,所以不住校。

蒋寒:(疑惑)音乐系?她不哑巴吗?

孙铭:这事可有的说了,且听我慢慢道来……(话被打断)

韩佳明:(不耐烦)长话短说。

孙铭:(一本正经)是毁容,不是哑巴。好像是……家里面着火,晚逃出来一步,烧到了脸,现在还在医院做植皮手术。

李哲:怪不得不说话。

韩佳明:(急切)哪家医院,我问你哪家医院?

(背景音乐起,以及孙铭模糊的说话声)

(救护车呼啸而过,嘈杂的人声)

(脚步声走近)

(敲门声)

韩佳明:你好,我是韩佳明,你是丁慧吗?

(过了良久)

……(嘟)(其中,伴随着女孩的笑声)

韩佳明:送你的鲜花,喜欢吗?

……(嗯)(女孩发出一个微落的音节)

韩佳明: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伴随背景音乐一同笑完)

        2017.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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