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觉
风起云涌时,奋力求生存。 ——保罗·瓦乐希
这是“我”于两年前的一个夏天,初次邂逅节子时,“我”无意脱口而出的诗句。后来,我有事没事总喜欢吟诵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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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揣着回忆宫崎骏的动画电影的情景时捧起这本书时,内心泛起浪漫和美好。如果我是那个少年,在某一天阳光正好的午后,漫足于郊野的羊肠小道时,这时少女发间系的细丝带的淑女帽被风带起。
黄色的细丝带在空中飞舞,山坡上正在写生的你惊慌失措地看着空中的帽子,直到落在我的怀上你还久久没回过神来...
我想象那个少女娇嫩的脸颊,微染霞光;想象着她婷婷袅袅的身影;想象着梦幻伴随着月色呓语的这个一具象被作者用文字同泼墨一样倾泻在纸页上。
果然,初遇你的时候是那么美好:
夏日里,当你全神贯注地站在郁郁葱葱的原野中写生的时候,我总会躺在旁边的白桦树的树荫下。天色将晚,结束写生的你便来到我的身边我们牵着手肩并着肩,向远方极目眺望,地平线处覆盖着茜红色边缘的积雨云。渐染薄暮的地平线上仿佛在孕育着什么东西……
一个临近深秋的午后,你将画到一半的写生画放在画架上,然后和我并排躺在白桦树下吃水果。浮云若流沙般弥漫在空中。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透过头顶上方的树叶瞥见的蓝色天空,时而伸展,时而收缩。几乎与此同时,草丛里传来了东西倒地的声响。好像是那副写生画和画架子一齐倒下的声音。你起身想一探究竟,可我却仿佛害怕在这一瞬间会失去什么似的,紧紧地拉住你,希望你不要从我身边离开。你没有反抗,就这样留了下来。
崛辰雄的文字真的如同手绘的铅笔画一样,青葱而自然,安静而美好。
然而书中对作者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只是有日本文学界代表人物的点评,其中有日本著名的文学翻译家说:“他的作品中表达了对爱情纯真炙热的精神。阅读他的文字总像是透着那蓝天白云、细雨浓雾,亲眼见到一草一木,他将负面多舛的命运转换成正面的喜悦文字,至今仍发人生思,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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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描写了两个炙热恋爱着的年轻人在现实面前的勇敢的鲜明形象,先是担心被女孩的父亲反对,到后来父亲同意他们在一起并与男孩订婚了,但女孩的病情每况日下不得不去疗养院治疗。男孩决定要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女孩一同前往,后来他知道女孩不可能好了于是决定在痛苦挣扎着接受这一现实,并把他们的故事写成小说。
每一步的决定都无不反射出命运的悲哀、现实的残忍,但他们都不愿放弃彼此,虽然他们都不想连累对方,但是因为相信再多爱一点就会有奇迹发生,所以他们不愿放弃。
你们不在的日子,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受着煎熬。直到今天,我仍能清晰地记得那种充满了悲伤的幸福感。
这是一段暂别女孩时的男孩的内心描写,“悲伤的幸福感”道出男孩喜忧参半的心情,他欣喜的是因为生命中多了女孩才体会到来之不易的幸福感;他悲伤的是,他们不知道何时能见面,那预见的未来的甜蜜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可现实就是残酷,当我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为两人共同的爱做出改变。而这些改变相信为了爱情也是微不足道的,最怕那些自己想要去改变、想要去抓住却无能为力的现实。
因为它扑灭那零星的仅存的爱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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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因为生病,深深苦恼:
“为什么我近来这么多愁善感呢?以前我无论病得多重,都从来不胆怯的呀……”她语调低沉地喃喃自语,而接下来长久的沉默则更让我担心不已。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来,我以为她会盯着我,可她又马上垂下头去,用偏高的中音说:“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又想活下去了……”随后,她用微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声音补充一句道:“……多亏有你。”
女孩深知自己病得如何?人一般都会在自己变得被别人需要的时候,才会重视起来自己。不然的话,谁会这么怕死,如果了无牵挂,谁又会断绝尘世呢?
在深山里的疗养院的生活,会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人性——在人们普遍认定的绝路上探索新的人生。我恍惚地意识到这一点,是在节子入院不久,院长把我叫到诊室,给我看节子肺部的X光片之后。原来我的内心也藏着这种陌生的特性。
于是,我们开始了不同以往的爱情生活。
能够在自己生病了陪伴在身边的,叫关心爱护;能够在自己重病时陪伴在身的,才叫真心喜欢。男孩便一直在女孩的病床前陪护着她,他们的爱在这个静止的时光里沉淀,已不再是初见时的热情澎湃,但不减初见时的钟情似火。
我甚至这样认为,在我们重复着相似的日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全摆脱了时间这种东西的掌控。于是,在脱离了时间的日子里,我们生活中的每件细微的事物都散发出不同以往的魅力。我身旁的她拥有温凉的体温、甜美的体香、短促的呼吸、牵着我手的温柔手掌、迷人的微笑,以及偶尔进行的平常对话——若剥夺走这些东西,日子便单纯到一无所有了。然而我确信,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要素就只有这些。能够跟她一起分享琐碎的日子,即便过着简单的生活,也能使我们得到极大满足。
某天傍晚,站在阳台的我和躺在床上的节子不约而同地眺望眼前的美景:夕阳即将落于远方的群山中,附近的山峰、丘陵、松林和梯田披着一半鲜红、一半灰色的霞光。不时有小鸟飞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高飞抛物线——我想,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大概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然而这个初夏黄昏里转瞬即逝的美景却让我们在眺望时得到除此刻外恐怕无法企及的满满幸福感。于是,我梦想将来的某天,若我的记忆还记得这个美丽的傍晚,我定会拼出这幅描绘着我们幸福的完整图画。
有人问,幸福是什么?幸福可以和物质金钱画等号吗?
你在物质享受来的“幸福感”只能叫暂时的欢愉,你在过后会有不间断的空虚失落感;而在爱情里获取的“幸福”则是丰满而充盈的,并且在后来每每回忆那些幸福的画面总能感到无法言说的快乐,而这种感觉历久弥新!
舒婷在《神女峰》讲:“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那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能好好的平静地一起欣赏美景也是一件多么温馨美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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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茶,苦涩沁香;
岁月如酒,古朴醇香;
岁月如歌,欢快弥香。
茶、酒、歌,都不如你。
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愿余生都有你。
你们好呀!易觉又回来了,在简书陪你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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