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许宝根出生在60年代的农村,改革的春风吹鼓了一部分人的腰包,可大多数人还贫穷落后,就算先富起来的也大多是些暴发户,精神文明还是无法与经济增长成正比。
许宝根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他是老幺,由于父亲早亡,家里贫穷,二十八岁了还没娶上媳妇,仍是光棍一条。
家里托人帮忙为他买来一个湘妹子,名叫湘莲。
湘莲皮肤白晰水嫩,双眼皮下一双黑胡桃似的眼睛水灵灵,大而迷人,胸前的一对乳房显得格外大而坚挺,走起路来上下抖动,引得无数男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似的打在她身上。
几个无聊的男人围坐一起时,流着口水说许宝根真有傻福,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许宝根嘿嘿地笑着:“媳妇确实漂亮。”
几个人起哄问他:“一晚上搞几次?”
许宝根毫不掩饰地说:“二到三次。”
众人哄堂大笑,故意说他在吹牛,他却一本正经地连交代带细节地描述,惹得那几个无聊的男人心痒难耐,沾不到腥过过嘴瘾也好。
从此那些无聊之人总喜欢逗他讲些风流韵事,开他的荤玩笑,他很乐意跟别人分享,他好像成了性事的代言人。
第二年湘莲为宝根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许秀婷。女儿的长相集他们夫妻俩的优点于一身,比她妈还美三分,柳眉杏眼瓜子脸,标致可人。
许宝根在建筑工地打临工,湘莲在家带秀婷带了一年多,许秀婷刚自己会走路,就让她自己摸爬滚打自个儿玩,湘莲到一家小工厂上班去了。
许秀婷在隔壁大娘的照看下,风吹日晒、东家吃一餐西家食一顿,慢慢长大,过着有爹娘却似孤儿的日子。
乡邻们见秀婷可怜,有多余的吃食总会分她一点。可秀婷有个讨人厌的毛病,人家吃东西时,她盯着人家看,直看到人家不好意思吃,把手里的全给了她才作罢,这让人很不自在。渐渐地,人们开始讨厌她,说她真是没人教养。
虽然秀婷过着没人疼的日子,可好歹早晚还有妈妈照看,衣服有妈妈为她换洗,也算是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02.
可如此简单的幸福也没持续多久。在秀婷四岁那年,她妈湘莲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跑了。
宝根四下打听寻找无果,几年来湘莲只是存在于他户口簿上的一个虚名。后有消息传来说湘莲在外面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私生子,是个男孩,两人过着野鸳鸯生活。
宝根只好死了这条心,不再四处寻找。秀婷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洗衣做饭,在本该受人照顾的年龄反而像个小大人去照顾她爸。
因为没人监督和辅导她的学习,她的成绩一直占据着倒数前三位,上完小学便辍了学。
不上学的秀婷闲的没事瞎逛,东家孩子没人带,她帮忙带,西家有事要帮忙,她去帮,只要给她一点吃的,她就把帮忙当成是义不容辞的职责。
有个少妇见秀婷反正闲来无事,就常把她两岁的女儿塞给秀婷,叫她帮忙照看,自己跑去打麻将。
多日下来,小姑娘跟秀婷比跟她妈还亲,粘着秀婷不肯放,还闹着要跟秀婷睡。她妈倒落得个清闲,雇了个免费保姆。
秀婷家周围租住着很多外来人口,大多是单身男青年,下班之余拿秀婷开开玩笑,吃点豆腐沾沾腥成了他们免费寻开心的最好方式。
秀婷也不会恼,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情骂俏,以打发无聊时光。
许宝根妻子跟人跑了,他旺盛的精力需要有地方发泄。鱼有鱼路,虾有虾路,许宝根有花路。
在这条路上他驾轻就熟,有夜店的、有村里寡妇的、更有有头有脸的年轻少妇。价格有二十、五十、一百的,也有免费的,或许还有倒贴的。
许宝根年轻力胜,实践经验丰富,有几个少妇自愿落入他手中。可许宝根有个致命的缺点——管不住嘴。
哪个女人胸部有颗痣,哪个少妇臀部有胎记,他如数家珍。他跟某某人云雨时的激情动作都竹筒倒豆子——不藏不掖。那些无聊的人最爱听他讲这些风流韵事。
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到那些少妇耳里,臊得她们恼羞成怒,几次有人找上门来叉着腰破口大骂详装跟他对质,以示清白。
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之后就没人敢跟他有染了,许宝根只能去些夜店或不在意名声的个别寡妇家,将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挣来的钱大多用在了这上面。
渐渐地在经济上便有点招架不住,他用他那鹰一般的眼睛搜寻他的猎物,希望能找到免费的。
果然有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在这边打工度日,丈夫不在身边,刚好有这个空缺。
只是这女人长得实在不敢恭维,身材矮粗,皮肤黝黑粗糙,一双眼睛长得很省地方,塌鼻梁下一只酒糟鼻,两瓣厚厚的嘴唇像两根火腿肠粘在酒糟鼻下面。
也许她长得太令人放心,她丈夫才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顾自己去别处工作了。这就给了许宝根可趁之机。
虽然长得跟他以前有染的女人不可相比,可饥不择食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他的话说“关了灯都一样”。
即便费用省多了,可长期占用别人不给钱也说不过去,出于职业道德,许宝根还是时不时地接济她一下。
家里的经济越来越捉襟见肘,平安健康还马马虎虎可以应付,有个小病小痛、人情来往就显得入不敷出了。
03.
秀婷经历岁月十八年的浇灌,出落的婷婷玉立,愈发美丽动人。
虽没有什么营养可供食她,她却如春天里的一株野草,蓬勃着自己的生命力,发育的很好。她身材凹凸有致、苗条玲珑。
许宝根的目光开始时不时地落在秀婷身上,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目光中透着欣喜的光芒。
开始有媒人上门说亲,都被许宝根以不想让她嫁的太远为由给推辞了。
有天晚上,秀婷刚迷迷糊糊睡着,恍惚中感觉床轻微的摇晃了下,她没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刚睡着正是最困的时候,一翻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只大手压在她身上,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游移,慢慢地接近她那双丰满的乳房,一阵酥酥的感觉涌遍全身,使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与此同时秀婷感觉梦境越来越真实,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秀婷警觉地一转身,外面路灯透过窗的缝隙钻进来的微弱灯光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爸,你怎么在我床上?”秀婷惊恐万状地叫了起来。
“你长大了迟早要嫁人,给别的男人是睡,给我也是睡,我养你十八年,你就不能孝敬孝敬我?”
“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是我爸吗……”
“砰……”一声玻璃打碎的声音惊吓了他们俩。许宝根怔了一下,“他妈的,什么东西打碎了?”他嘴里骂道。
隔壁屋里传来两个小伙子的打骂声,和酒瓶、碗、杯砸碎的声音。
睡在廊檐下的狗狂吠起来,远处的狗也跟着吠叫凑热闹,远的近的杂乱无章的吠叫声窜荡在静寂的夜空。
“妈的,又打架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搅了我的好事。”
秀婷趁宝根发愣的瞬间,翻身下床,趿拉起一只鞋,来不及拖上另一只鞋,想往楼下跑。许宝根一把拽住秀婷的胳膊,将她重新拉上床,恩威并施地将她压在床上。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迟早要给男人的,我也省得去外面......”口里说着,双手在秀婷身上忙活起来。
许宝根完事后,喘着粗气从秀婷身上爬下来,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床上,呼呼地睡去。
04.
秀婷定定地睁着眼睛盯着低沉的瓦檐黑乎乎地压下来,似乎要将她压进废墟里,外面的路灯已灭了,四周浓浓的黑色将她吞没,她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荒漠中。她意识模糊、精神涣散,有那么一刻灵魂游离了身体,她像个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才慢慢恢复,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盘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两行清泪滑落她光滑细腻的脸庞,流进耳朵,又从耳朵里溢出淌湿了枕巾。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生父亲竟会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来,竟会对自己下此毒手。秀婷一夜睁眼到天明,早上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干涩得无法睁开。
早上洗衣服时,对门的大娘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问她怎么回事,秀婷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出,说着又哭泣起来。她哀求大娘,晚上想睡到她家去,她不敢再睡在家里了。大娘听到这个消息震惊极了,骂她是不是将做梦当成了真实的,许宝根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秀婷委屈地抽泣着说:“我怎么可能冤枉他,他就是做了这么下流的事。”秀婷的大娘虽愤愤不平,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多说,只是点到为止地在许宝根那里提醒了几句。
太阳偏西,暮色上来,秀婷的心又提了起来,塞在了嗓子眼,她拼命地咽着口水,想把这颗心咽下去,而心却不听她使唤,牢牢地堵着,如梗在喉。
她再次跑到大娘那里,央求能在大娘家住一晚,大娘有点为难,家里只有一张床,住着她跟秀婷同父异母的大伯,秀婷来了住哪里呢?住一晚可以将就,那长此以往呢?她只能爱莫能助地劝导和安慰了秀婷几句,让她回家去。
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秀婷成了许宝根手里的猎物,想要随时可以要,更方便了。
05.
一天夜里,秀婷像得了狂犬病似的狂躁不安,一反常态大喊大叫,摔桌打凳,使泼撒野,连力气很大的许宝根都控制不了她。万不得以只能将她送到医院,预诊室让挂心理科,检查结果出来秀婷得了刺激性间歇精神分裂症。
医生吩咐家属:“要让她情绪稳定,不能再受刺激了。”并配了控制病情的药。
不发病的时候不细看看不出来,你若仔细看秀婷,会发现她的异样。不管这件事情好笑不好笑,秀婷都是傻呵呵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见人就笑。由于吃的药含有激素,秀婷的身体像是被吹鼓了气似的快速长胖,原来苗条的身材变成了水桶腰,一年时间,体重翻了倍。
村里的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连跛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小张也不愿意娶她。秀婷的大娘四处托人为她找婆家,外村一个父母双亡,家里一贫如洗的四十来岁的老光棍在媒婆的撮合下将她悄悄接走。第二年为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
那老男人没有技术特长,在工厂里做力气活,本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一下子多了两张口,便显得有点捉襟见肘。
秀婷跟着他吃了上顿愁下顿,贫贱夫妻百事哀,省吃俭用还是不够正常的花销。
06.
一日秀婷带着她儿子出去转悠,路过一家小卖部,他儿子吵着要进去,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类零食,小家伙指着一包包装精美的饼干非要买。
秀婷问店老板:“这包饼干多少钱?”
“26元。”
秀婷蹲下身,轻声对她儿子说:“这包饼干不好吃,吃了要肚子痛,跟妈妈回家给你拿好吃的。”
小家伙哪肯依,哭叫着就要这包饼干,见妈妈不给买,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起滚来,边哭边大声地叫:“我就要,我就要买,坏妈妈......”
店老板听到小孩大声地在她店里哭喊,没好气地对秀婷说:“又不是很贵的东西,这饼干挺好吃的,给他买一包么好喽,不买就把他抱走吧,烦死了,影响我做生意。”
秀婷摸摸囊中的羞涩,左右为难,再次去地上抱起她儿子,想强行将他抱走,谁知小家伙力气大得很,一挣扎就从秀婷怀里再次挣脱出来,衣服被勒上一大截,露出白白的圆肚皮,一骨碌又躺在地上,两只脚使劲地在地上蹬,哭闹得更厉害了。
正在秀婷不知所措之时,脑海里忽然闪现那个可怕的夜晚,许宝根压在她身上的一幕再次不合时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许宝根那句“给别的男人是睡,给我也是睡”像洪钟一样回响在她耳边。
是呀,给谁睡不是睡呀?秀婷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蹲下身和颜悦色地对她儿子说:“小宝,妈妈给你买,不过今天没带钱,明天妈妈给你买一包,再加一箱牛奶。”
小家伙一听还有牛奶,牛奶可是他的最爱,就破涕为笑,闪着一双泪眼问:“真的吗?明天真的给我买牛奶和饼干?”
秀婷替小宝擦去泪水,点点头回答道:“嗯,真的。不过你得跟爸爸睡一晚,妈妈要去外公家拿钱。”
小家伙脸上由雨转晴,拉起秀婷的手就欢快地往家走,边走还边说:“妈妈你快点拿钱来,给囡囡买牛奶。”
薄暮苍穹下,崎岖的乡间土路上,有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奋力地踩着自行车。一阵秋风拨乱了她干枯的头发,她打了个寒噤。
横竖都是睡,这次她下了决心,她要主动上许宝根的床,为她的小宝去换牛奶的钱。
一只掉队的孤雁扇动着它无力的翅膀,缓缓飞过她的头顶,凄婉的叫声洒落在荒芜的原野上,也划在秀婷心上。
想着她的小宝以后每天能喝上的牛奶,她把自行车蹬得更有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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