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独钓
我也没想到,这个情人节会出现在我的旅途中。晚上快要掌灯的时候,大街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退去,相比往日,又多了一股浪漫的气息。
独自一人走进了一家冷饮厅,要了杯冰柠檬,在靠门边的小桌前坐下慢饮。我扫视了一下这家冷饮厅的内部格局,屋子不大,但挺整洁,吧台上五颜六色的杯子,墙上张贴的明星广告,将这个不大的空间渲染的很有气氛。
最后,我的目光停留在斜对角的小桌上。桌前是相对而坐的一对青年男女。男孩只留给我一个侧面,短发,红脸,身材微胖,白色的T恤,背面勾勒着一个英文单词,可能是“勇敢”的意思。女孩和我正迎了个对面,长发,面容清秀,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
我心想,情人节总该有所表示吧。只见男孩,从桌下果然拿出一束花来,红色的玫瑰,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表情有些激动,大概是在表达对女孩的爱意。女孩没有接,而是眉间一蹙,只是用那温柔的小手摩挲了几下玫瑰的花瓣,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各种惊诧的举动,随即低下头,默默地吸吮着杯里的饮料,完全没有按照男孩编排的剧情去走。
男孩并没有气馁,嘴仍旧在动,似在叙述二人的当年难忘的往事。女孩抬起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脸扭向窗外,似在寻找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也向外望去。
霓虹灯下,大街上人流不断,中间夹杂着买花小贩叫卖的声音,一片繁华。我始终没有定位女孩的目光所及,也许她在犹豫,也许在思考应对策略,也许在想如何逃离,也许……。
男孩此时显得有些落寞,但还是心有不甘。他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想要女孩正视一下自己。女孩瞥了他一眼,仍旧没有任何表示,连忙又转过头去,将目光又投向窗外。
这时,门开了,一个小男孩拿着一张卡片走进来,环视一周后,锁定目标后,径直跑向斜对角的小桌,将卡片放在桌上,便跑开了。女孩打开卡片,眼神显得有些异样,慢慢的,泪水便悄然涌出,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秀美的两颊,女孩的举动惊得男孩有些慌乱,想伸手为女孩擦泪水,手刚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从侧面望去,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也可能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就那么呆呆地坐着,很安静。灯光映衬着女孩那张娇嫩的脸,像刚出水的百合。
……
不知不觉间,我也喝光了杯中的柠檬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也无意在待下去。
回去的路上,我极力猜想着那张卡片的内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想象着开头和结尾,但我得出的唯一结论是:这个爱情故事,始终与桌对面的那个男孩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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