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很久以前,当我刚从校园走到社会时,单纯的心就常常为你一惊一乍。在暗夜里,常常因为你的点点似有似无的关怀,而倍感温暖。可那时,我只能充当你妹妹的角色,而你,也一直谨慎地扮演着我的哥哥。
时光流逝,我们不再见面了,也不通信。于是,我们淡忘了彼此。也许这仅是表面现象。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雨夜。
在那个凄冷的秋之雨夜,我们居然毫无征兆地邂逅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长长的凝视中溶解,我们的心又走得很近。踩着满地的落叶在又细又密的雨中,我们把小城的大街小巷走了一遍又一遍,任路灯把我们的影子缩短,拉长;再缩短,再拉长……
不说再见。深深凝望,要把彼此永远铭刻在心里。我们都看见了彼此的脸上有光在闪烁。你说:“是雨水。”我说:“是雨水。”路灯突然在头顶黯灭。你——为什么不能坚持到底呢?为什么一定要捅破那层纸呢?我们就这样一直保持沉默不是很好吗?就这样永远隔水相望不是更好吗?也许,那晚你喝了点酒;而我,也许在潜意识里一直就在期盼着。我——竟没有阻止你,任凭你向我述说着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爱恋,为了我你可以牺牲所有的一切。
后来我想,事实上我们现在哪有资格奢谈这些!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沉沉重任在身的我们,注定要无望啊!
那晚以后,我再也不想去见你。因为你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无情的人,你对我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见了面也装作不认识。你以为透过你的无言,我就只能看到你的无奈吗?不,我还看到了你的自私和懦弱。你怕因为我的到来使你失去你已经拥有的一切,甚至你不敢把我当作最普通的朋友。其实,你可知道,当你向我倾诉你对我酒一样的思念时,我便把长长的一生的思念,系在了你的身上。我回报给你的是海一样的深情啊!
终于,我流着眼泪烧掉了那本日记本——那本写满了那个在梦里叫过、喊过千百遍,也咒过、骂过千万遍名字的日记本,连同那些揪人的记忆。
初恋是一朵美丽的无花果,总是在最不该开放的时候开放,却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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