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牌等车时,一个一瘸一拐的苍老背影闯进我的视线,忘记了那是几路车,却一直记得那个老人,一个不被温柔对待的花甲之人。
站牌很长,天气很坏,浓云密布,有下雨的迹象。站牌下很多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乏文艺青年亦有白丁之流,流露出盲目的目光,跟不上匆忙的脚步。不知道几路车来到了,些许人去欢快的迎接它,跑着,奔着,飞着,唯恐自己上不去,可能司机先生看见他们的狂热举动,担忧他们堵住道路,便在站牌的最外面停下来等着他们的光临。它在站牌的最后,等着一个个战士飞奔而上,灵活的人儿们都跑过去了,只有那一个老人落在了最后,身体佝偻,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一个马扎,走路一瘸一拐。人们忘下了他,只顾飞奔抢座,人们忘记了光,只想赶快回家。老人看到周围的人都飞奔去了,只剩自己一个人慢吞吞,也许心慌了,便也迈开脚步向前跑,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小小的背影一点点的前移,没太有力量的背也顾不得挺直,只是一个劲的奔。颤颤的脚步诉说着腿部的艰难,手里的马扎也随身体左右摆动,高高低低的起伏埋怨路途的遥远。汗渍也似乎浸透了他那落了色的短袖,尽管云浓、风凉,那一点点的污渍道出人生的辛酸。
没人在意他,陪伴他,没人告诉他,别着急,只有很多人,匆匆走过。很不幸,我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位老人好不容易上了车子,却没了座位,飞奔的人已惬意的坐上了,“慢慢”的人只有站着的份。可是,老人也是奔过去的啊,腿脚的不灵活让他落后,可是毕竟已经尽力。我没有跟着上车,这不是我的归途。不知道有没有人主动给老人让座,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善意的提醒,不知道老人的嘴角是否还仰着,脸上是否还有笑容。只知道我,还只是望着,没行动,没波澜。
没有抱怨,没有期望,只是,渴望能做出改变,对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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