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经过岁月的洗礼,见多了生老病死,会变得越来越感性。
一
早上7:31分,当我气喘吁吁,头上汗水直冒赶到班上时,(陈)亚明主任、(潘)汉军主任、正环等以及张师傅他们早已到了。
这次春节期间市行首次组织、支行参加“加清钞小分队”一共六人,但亚明主任是后更换进来的。我当时还有点奇怪:亚明主任这么大年纪,不适合吧?
但他不仅积极响应还早早就到,这一点很感动我。如果换一个见利就拼命要上,见苦就拼命后缩还无限理由的,就玩不转了。
这是一月五号上星期六,支行“加清钞”成员到市行参加上岗前的业务培训。参培的还有(安)维军主任、(董)守林。
这次约时7:30,我还是误差了1 分钟。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身体长成一个本能习惯:凡是要出差或者参加什么活动,都要预先运动一下身体,特别是冬天,以增加身体的抵抗能力、思维能力。另外大脑一思考,忘记时间节奏也是常有的事。
二
这次参加活动的都是“老”同志,我跟他们平时接触不多。一是我生病后,喜欢读书了,星期天根本不外出;二是我平时主要在青年群、或本部门群中交流。所以,对他们的思想情感倒生疏了。但这次学习,却使我们重新认识他们,也感慨良多。
汉军是个老主任,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正宗本科生(那时中专生都很少),有深厚的学术底蕴,看问题常常犀利而全面,有很强的大局意识、责任意识、担当意识。但这次让我认识到他的另一面:感性。
亚明主任是我们这组的老大哥,做事积极、主动、光明,不喜欢遮遮掩掩。
维军主任这一年负责大楼装修工作,吃了很多苦;到处跑腿、协调,县内各有关单位、上级行各部门。关键这些单位基本都是朝内不朝外的,很多事情他又不能说了算;吃力不讨好是常有的。
守林是个很有才华的人,部队文秘出身。干什么工作都有条不紊。接手安全保卫一年,就能通过层层选拔参加省行、总行专业技能比赛,还拿到名次。关键是他人文情怀也很重,省行奖金一发,四楼办公室每人都收到他的一份“德芙巧克力”。运营部尹总还开玩笑:“聚在一个大办公室办公,守林吃亏了。”更不谈他平时下班,每次都喊我们跟他顺车。
(单)正环我接触不是太多,不过现在也看得出她的心境开放通融得很,一个女生也能与一群男生风生水起。
三
这群见多识广的“老”同志在一起,常常会互相打摸、调侃。
比如说这次哪个带队?哪个负责牵头?今天中饭怎么安排?你们组织我们下去,工资怎么算?来回路费怎么报?下网点吃饭怎么解决?......
按理,我是这次调侃的对象,但这次大家取得惊人的统一,都把对象调向其他人,比如维军主任(“不然,你就在长荡安排我们吃个饭也行”--老家长荡)。而且调侃的浓度也下降。我上车还在想十八般回对,但大家根本不找你。
其次大家表达出对我个人的一致关怀。比如:“志祥,你不适合参加;那个环境灰尘很重,你身体吃不悄。”“运营部叫志祥参加,相当于没派人。”......我自己都没想过,也没有这方面的体验。
培训在中午十一点结束,大家说回去吃饭吧。亚明主任主动联系张行长,汇报了情况,征得同意后,我们在香树湾订了一桌便饭。
汉军主任感性、以及对细节的关注真的令人感动。他先坐到最后排,然后打电话看看班上有没有人加班(也可能是亚明主任打的,记不清了,两人相次关注;惠娟老总在);然后看大家喝点什么,最后特别问我。
到了餐厅,惠娟老总已在,后来海剑也来了。海剑说惠娟老总正常加班到十二点。
吃饭过程中,中伟带着女朋友过来。原来是汉军主任帮他联系、筹备在这个酒店办婚宴,他们先过来看看。后台的事情都由汉军主任来联系、负责。他说,把中伟他们就当作自己的孩子。
但我没想到的是:桌上大家又一致向惠娟主任提起“我”的事。
我是极其感性的人,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看个书、看个电影、包括现实中的动情处,都会涕泪交流。我也几乎现场不能自已,但赶紧把念头转开,以饮料代酒,一一敬大家。
临走时,亚明主任说:就四爷签个字吧。汉军主任签了。
四
回去时,我跟了守林的车。到营业部门口,守林说:我去看一下工程进度。
……
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家。
五
有时我在想,人的感性成长,是一种时间的洗礼,是一种阅历的历炼,不是一开始就能达到的。
为什么当初老师教我们“情感是文章的灵魂,真实是文章的生命”,我们一点感觉也没有?但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我们的同情心、同理心不断上升,我们对这句话就体验得越来越深。回忆自己的意识深处,我所能记得的,也都是些情感的细节。
我常常记得去年寒冬腊月下乡,到村激活社保卡时,东瑜后来带了一个取暖器,那种温暖的感受;圣诞前夜,总是收到尹总、虎总、徐总的礼物;上下班的路上,常有鑫哥的电瓶车相伴;请同事吃饭时,(刘)宏哥帮我把剩酒一直搬到楼下的车里;审车时,喊一声(唐)军哥协助一下,二话不说;.......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看不出跟家人有什么区别;很多时候反而超越家人。
回想读过、看过的历史名篇,无不与情感有关。就像《背影》、《丑娘》、《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泰坦尼克号》、……
巴金在《朋友》中说:
我的生命大概不会长久罢。然而在短促的过去的回顾中却有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的黑暗,使我的生存有一点光彩。
《超级符号就是超级创意》中说:
感性比理性更有创造力,当全体员工对社会怀有高尚的情操,对顾客怀有真挚的感情,才能设身处地无微不至地替顾客着想,才能挖空心思创意无限,才能拒绝诱惑坚守本职工作,才能奉献社会诚信无欺,最终企业能够成为国之大器。
我都深以为然。人与动物的差别不就是一个感性吗?
六
今天在上盐城汇表的路上,回顾那天的情景依然感怀不已,就让我用时空这杯酒,加上感性的浓度,再一一敬你们一杯:
亚明主任,干
汉军主任,干
维军主任,干
守林兄弟,干
正环妹妹,干
刘总您来了,今天您加班,辛苦了!也敬您一杯,干
海剑今天出差,也辛苦,干
张师傅,今天代班,跑一天,辛苦了,干
……
190107出差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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