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

你好,2018,新年快乐。

黑镜的第四季中有一集是谈到过爱情的,两个人在一个人工智能系统的匹配下相遇并且彼此喜欢,但是系统给他们匹配相处的时间只有24小时,之后,尽管彼此喜欢,却不得不服从系统的安排去寻找各自的伴侣,匹配度99.8%的终身伴侣。可是最后,他们心心念念的还是对方,最后在经历过许多次的系统匹配之后,他们决定打破系统的设定,遵从自己的感觉。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系统最终给他们的匹配度是99.8%。

我在写信给你,希望你可以作为一个听众,来听一听我所了解的爱情。这是一个很无礼的要求,但是我似乎也找不到比你更加合适的人。因为只有你接到过比这封信更加奇怪的一些东西。

记得2015年初的时候,我刚刚从深圳回来,用潦草不堪的字迹给你写过一堆明信片,上面有不同地方的邮戳。给你之后,你说你一点也看不懂。我后来想想,确实也不知道自己都胡乱写了些什么,不过还是很庆幸,无论怎样还是把明信片递交给你了,也算是自己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那些明信片不知道你是否还留存着,我记得当时还耍小聪明,每张明信片的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一句告白的话。

我之前了解到,人工智能的算法实际上是在不断迭代中进行自我完善的,所以黑镜这部电视剧里面的系统匹配实际上也算是一个不断优化自己算法的过程,就像男主角所说,或许系统只是不断地随机匹配,而后根据测试者的反应进行不断地优化。我看完这一集之后,就总是想到,虽然我们的现实境况和电视剧有太多不同。但或许在2018年,七年之后的现在,我还可以像七年之前一样,重新遇见并且认识你。

我知道这7年时间,我在你的生活里面基本都占据不了什么空间,你我都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上平行前进,没有太多交集。但是我总是不停地想到之前跟你遇到时候的微妙感受。我们是2011认识的,我21岁,我到现在都认为,7年前是我遇见理想爱情的时候。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之间并没有更多的故事产生,只剩下断断续续地联系。

我今年28岁,说来惭愧,并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相亲,这种带着浓厚的远古色彩的事情,竟然在这几年不停地发生在我身上,但所有的相亲最后都无疾而终。这是心理障碍。因为我总认为无论是什么理由,相亲这件事情完全是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的。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产生我所说的微妙感受,只剩下满足外界期待的一种任务。

最后一批90后都已经成年,而我,越是年岁渐长,就越是希望可以遇到我理想中的爱情,而不是被外界的声音所绑架。虽然我至今都没有办法定义那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理想爱情的开始一定是要包含最初遇见时候的微妙感受。这听起来是有些幼稚哈,但我一直保存着这样幼稚的看法。

我想告诉你,我可能确实在爱情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多的深刻的看法,不仅如此,我在跟异性的相处上,总是显得很无趣,并不讨人喜欢,也常常陷入自己的情绪里面,不愿意跟人交流,甚至去逃避。但是我所了解的爱情开始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一点微妙感受。这种微妙感受,越是随着岁月流逝,就越因为少见而变得珍贵,因为每个人的枷锁越来越多。内心设定的标准,外在环境给的限制,身边人的建议,生活中更加现实的问题,可能都会淹没这些微妙感受,去做所谓理性的思考和选择。

虽然在很多种情况,理性思考和选择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在爱情这件事情,那些早年间存于心间的微妙的感受会更加重要。那种直觉更加能指引我人去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像黑镜里面他们两最后的选择一样。

我并不曾知道你的微妙感受发生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场景中。但那就是我所了解的爱情的一个开始,我想在这封短信中分享给你的就是这一点简单的看法。

2018,新年快乐。

第二封信:

你好,上次给你写这个题目的时候,还是在2018年的一月份,不到2000字。今天是正月初五,2月21号,差不多上一个星期的时候,情人节,你说你约了同学,我简单吃过晚饭,犹豫了一阵,又辗转到你家楼下。附近并没有花店,你记得解放路路口那个邮局吧,就在对面我找到了一个花店,拿了一束花,红色玫瑰是卖完了,有桔梗和香槟色玫瑰。两个半小时以后,这束花被我放在一个街边的门面下面,十有八九你并没有收到。我以为我会等一个晚上,但是我没有,我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打车回了家。

我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做爱情,即使是看完马尔克斯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还有钱先生的《围城》。我甚至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看完这两本书就会理解什么是爱情。有一次,李笑来不知道引自哪里的概念,说爱情就跟上火一样本身就是一个不存在的概念,只是因为人能愿意相信有这个东西,所以就有了它的存在,大抵如此。我今年28岁,始终认为自己会变得越来优秀,也会遇到爱情。当然这种笃定会在生活变得并不那么如意的时候显得有些可笑,我凭什么可以变得越来越优秀,又是否配得上我所想要的爱情。

当我问自己这两个问题的时候,武汉正在下小雨,天阴,我躲进了图书馆,坐在三楼的沙发上。你可能还在张家界和同学在一起,同样也是天阴有小雨。我还没有想到答案。但是如果你和我一样,也笃定自己会越来越优秀,也会遇到自己理想中的爱情,与此同时,如果偶尔会问自己这样两个问题的话,我会尝试给出一个答案,你会变得越来越优秀,因为你足够的有耐心也足够的纯净单一。你也配得上你理想中的爱情,就是配得上,因为是我看中的姑娘呀。

我在尝试一对一书信的方式来梳理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我做得并不多,得到的反馈几乎也没有。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是给爸爸写的信,下一次可能也是给他和妈妈。对于爱情这件事情,我现在只好借由你的名头。所以,我并不想把写封信看作是情书,就像是上次我等你,你跟我说外面冷,早点回去。我心里想,至今都好像都没有在晚上等待过一个人很长时间,只为见上一面。今天倒是第一次。就说,哎呀,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喜欢你,可是什么也没做,就让我再等等,自我感动一下好了。大抵如此。

这封写给你的信,是为了让我自己可以把自己所了解的爱情写一些出来。你还不知道吧,我很早就喜欢写作,但是从来没有为之付出过耐心,也没有纯净单一的为之努力。

有事说事,简单来讲,虽然情人节那天你并没有如我所愿,能够回来见面,但是一向喜欢给自己留后路的我这一次同样也自作聪明的给你发了一长段消息,大意是说,至少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能长久联系的朋友。这权当是一封是是写给朋友的短信吧。

很早以前,在我大一和大二的时候,我想用文字记录大学生活,那个时候是在QQ空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写出来的也是带点意识流的碎碎念和小情绪,那个时候的我即使有喜欢的姑娘,也是不会去跟她有更多进一步的交往,而是顺其自然的看着,看着看着,别人就走了。更早的时候,我试图交往,却又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所要的,总感觉被他者所束缚,那个时候我心气比现在高,总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加高远的东西值得自己去追寻。

现在,我每次回过头去看自己过去几年的生活,就总是觉得乏善可陈,我知道原因,因为在长久的岁月里面,在快速变化的世界中,我随风漂泊,并没有抓住一个东西贯穿在始终,我希望可以通过写作这件事情达到这个目的。爱情这件事情,我现在也是一点也不理解,它也不是可以通过写作来达成圆满,但是这样的短信,或许可以帮助你我去理解这样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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