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 from 朱德群

从《奇葩说》第二季开始看,追了第三季,看到第四季前4期,然后才放弃的。

表述这个背景,是想说明若要讨论这个节目,至少需要认真看完至少两季,才能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直至今年某选手夺冠,微博撕架的事件发生后,我才意识到,这个节目可能真的有点走偏了。

在读书和职场生涯里,接触过几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从长时间的合作下来,发觉这些人倒不绝对是表达能力强于他人,而是表达热情远远高于常人。到了《奇葩说》,这些选手的表达欲望呈指数级上升。

像我一样喜欢此节目的人,有两点最打动我们。一是议题,讨论的话题广泛而不失深度,一些看似无厘头的脑洞,实际可能隐射出许多社会人情。二是辩手,没有奇葩的人,只有奇葩的观点,在议题之下激发辩手的各种奇葩言论,可以瞬间击中年轻人的心理状态。

同样一个逻辑,被选手阐述出来,要是升华,可以到宇宙大爱。要想接地气,跟去逛个菜市场没区别。

在第一、二季中大放光彩的辩手,让节目制作方看到了这个IP的核心资源。于是从第三季开始,从话题到赛制,更加着重于提供辩手表现的舞台,从带有辩论框架的谈话节目,过渡到个人色彩更重的集体脱口秀。节目之外,几位深受欢迎的选手纷纷开辟副线品牌,试图把综艺节目的形象在相关领域变现,教教我们平凡人怎么好好说话。

而这个转变,正好是《奇葩说》开始给我一些不舒服感受的转折点。

也许是为了突出自己副线产品的价值,第四季开始,某一些嘉宾开始在节目中「玩弄逻辑」。当然,这些嘉宾本身就有娴熟高超的表达技巧,看似黑白分明的话题,无论分到哪一方都可以侃侃而谈。

加上辩论本身带有一丝丝哗众取众的属性,在赛制中,为了反驳对方的观点,有些嘉宾故意引导观众的思考往其生造的逻辑里走,走也就算了,一边引着你,一边言语间透露出自己的高级有理,而这个高级是把普通观众的视角表述视作低级来衬托出的。

这一段肯定很绕,感觉我也没描述太清楚,但是只要看过节目的人,如果有发现一些异样,那多半就是这个嘉宾的小诡计在里头捣鬼。

直白点说,某些嘉宾在节目中的发言姿态,完全是一副你们都是蚂蚁,我是睥睨众生的上神,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们根本没有思想,即使有,那也是极其肤浅的,跟对方辩友一样。哪怕有些嘉宾措辞上包装得温和些,其眼里行为里,与观众互动中,依然掩盖不住一些傲气。

这让我想起围观小朋友转圈,小朋友在周围大人的鼓励和喝彩声中,转得更起劲,脸上洋溢着你看我转得多好的兴奋。

得承认的是,聪明人的自豪与骄傲理所应当,不是谁都能把世间的道理悟得那么透,还讲得那么清楚。

只是换到我,一来没有去听过他们的副线产品,不能给出具体感受。二来从接触到的宣传中,感觉到一股智商逼人之势,这种营销气息里传带出我是被当作弱智的错觉。

一个集聚表达能力爆表的节目里,聪明人非常多,聪明且善良的人少了一些,聪明还温暖的,除了蔡康永,貌似还真找不出几个。

以上猜测也许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表演成分比较多。引起矛盾感受的地方,是马东老师多次试图在节目中传递价值观探讨的高级目标,但是却摆脱不了综艺节目的不严肃氛围,两者始终有些冲突。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好节目,某些方面引起的误会猜测,不影响它的整体成绩。

反过来,我们观众,看戏的人,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反而最重要。非要较真去里面找些实用的人生方法,找得到还好,找不到或者不认可,那可能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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